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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苌衍生 ooc 私设 玄幻 怨灵乱点鸳鸯谱(上)

主cp:林动×林探花|吕钱塘,丰兰息×丰苌。

(随即掉落拉郎副cp:靖瑶×凤栖梧,丰莒×皇雨,息苌衍生:无情×南楚,夜华×法海,宝玉×韩修)

私设,玄幻,这次承诺不打老三[诚恳脸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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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若含恨而死,死后怨气弥漫天地,久而久之,化为怨灵。

怨灵悠游人间,见不得门当户对,见不得男才女貌,见不得家庭和睦······见一对拆一对。

且把要拆掉的cp写一下,权当留个纪念。

丰兰息×林探花

(一个仪表堂堂,谦恭有礼雍州世子。一个青州林氏大族之子,饱读诗书有礼有节探花郎。)

丰苌×凤栖梧

(一个克己持正雍王长子。一个洒脱率直朝臣独女。)

林动×皇雨

(一个桀骜不驯江湖客。一个天真机灵小侠女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冰冷的湖水里,衣袖随着水波晃动,丰兰息微微睁着眼,已经失去挣扎的气力。他隐隐见一个人,向他游来,没待他看真切,一个漩涡又把他卷入,他晕死过去。

等到醒来,眼前却不是那张清癯的脸,而是一个面色红润的胖大叔。大叔告诉他,自己经过水边,眼见一个人跳下水去救人,他也赶紧大声吆喝,喊来众人,合力救人。

丰兰息此次乘船游湖,只带了十几个仆从,如今只有他一人。

也不知自己被水流冲到哪里来。

也不知其他人如今何在,可安好?

过了几日,有人来接走丰兰息。

那几个救助丰兰息的平民,平白无故被人挟持着送到乡下去,他们虽然不知救的人的真实身份,但也猜想非富即贵,身份特殊,因此不敢妄动,乖乖地拿着赏金留在乡间。

丰兰息回到世子府,躺在榻上休息。



如今天下九个分封王,就属雍王辖地最小,势力最弱,偏偏雍王嫡子丰兰息体弱多病,更显得无力和他州相争。偏安一隅,雍王心中不忿,正好冀州王有意为女儿小雨选夫,雍王便顺势递出拜帖,希望世子丰兰息有幸拜会。

丰兰息虽然体弱,可是学识渊博,举止谦恭,温润如玉,姿容绝美,就连当今圣上也曾夸赞他吐息如兰雅公子。

冀州王对这样的女婿候选人,倒也很满意。

反正自己的小女儿小雨自幼习武,性格活泼不羁,要是有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美人丈夫,她怕也能定下心来,好好留在冀州陪伴父母兄长吧。

冀州王宠爱女儿,世人皆知。

雍王收到冀州回帖,高兴异常,办了家宴,主角儿丰兰息却告病无法出席。

他看着座上两个儿子。

丰苌和丰莒都是如今王后百里氏所生。不比丰兰息是原配倚歌王后生子,出生时兰花遍开,尊贵无比,姿容俊美。

丰苌瘦长,骨节分明,节制沉稳。他是雍王长子,是百里氏所生,但“资质蠢钝”,被记在宫女名下,不受重视,在朝野中没有建树,也不见任何抱负。雍王对他也很淡漠。

丰莒年轻气盛,做什么也要争个高低,眼高手低,缺乏城府,倒可惜了王后百里氏和外戚朝臣的助力。雍王不指望他成就大业。

雍州基业,自然是要落在嫡子丰兰息手中。

只是他自倚歌王后死后,就一直疾病缠身,久病不瘥。

连雍王为他设的家宴,也无法出席。

过了几天,丰兰息身体才好转,乘船游湖,一扫疾病阴霾。

没想到,船却漏了,丰兰息不谙水性,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。

雍王震怒。

他正要招丰苌来兴师问罪,却听底下人说丰苌接连几日带人搜寻丰兰息,不吃不喝不睡,在湖边一直候着,听到诏令也不动身,只说“找到兰息我再向父王请罪。”

雍王握紧手中的密函,有人举报此次丰兰息落水是丰苌所为,还有丰苌写下的密函,要人在船底下凿洞,丰兰息不熟水性,必然九死一生。

当然,他心里也不是不清楚,这么多年人前丰苌对丰兰息呵护备至。

但是究竟帝王家,难道他丰苌就不能是虚情假意,做给他人看的?

他也不是没想过丰莒,可是丰莒多有助力,犯不着冒险对付丰兰息。何况老三那脑子,也想不到这样狠的损招,既害兰息,又嫁祸丰苌。

所以他还是要叫来丰苌一问。

可是丰苌却如石头嵌在湖边,一动不动,任凭他几次派人去“请”,他都只托词兰息还未寻到,坚决不愿离开。

据说手下人这几日没少受他掌掴。


丰兰息一回到世子府,雍王便接到消息。他没有立刻动身去看兰息,他想先看看自己的两个好儿子会怎么反应。

丰苌守在湖边几日,茶饭不思,日夜难寐,忧心忡忡。

一听到兰息安全回府,他顾不得其他,赶紧上了马车赶去世子府。

他跌跌撞撞冲到兰息卧房。

“兰息!兰息!”

丰兰息看丰苌慌乱跑过来,头发散乱,满脸胡渣,倒像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
丰苌冲上去抱住兰息。

“啊,大哥,轻点·······”

丰苌这才松了手,他心疼地扶着兰息的肩膀,“我的好弟弟总算吉人天相。”

丰苌无暇询问兰息被救的情况,只问了大夫是否来看过,兰息身体是否无恙。正要扶兰息再躺下休息一下,门外传来一声喊叫,“二哥!”聒噪。

丰莒快步跑进来,他看到兰息被丰苌扶着,坐在榻上,赶紧上前,“二哥你没死,太好了!”

“会不会说话!”

丰莒呆了一下子,“对对对,不该说不吉利的,总之你福大命大,好事好事!”

丰兰息浅浅一笑,让下人准备洗漱之物和衣裳。

“兰息你先躺下休息,不要出去,你这身子骨,浸了凉水,要多加调养。”

丰苌以为丰兰息要换上衣服出去,赶紧制止。

丰兰息却轻轻摸一摸他满嘴胡渣,“我是让下人给你准备的,老哥哥。”

丰莒不禁大笑,被丰苌瞪了一眼。

换洗完毕,他和丰莒陪着丰兰息,丰兰息气色还算不差,和他们又闲谈几句,方才休息。

探子到宫中报告,雍王心中疑虑横生,丰兰息刚刚被害落水,如今不知被何人救回,他们三个在世子府上演兄友弟恭,究竟谁在演戏?



林探花的马车停在世子府门前。

他早在十几天前就到了雍州。那时他还见过落水世子呢。

他在河边走着,看到什么东西随水流飘来,应该是从上游的湖那儿飘来的,他本不太留意,却阴差阳错地踩空一脚,差点跌倒在地,正好对着那漂游的木板,上面好似还挂着一卷衣袖,难道有人落水,就挂在这木板下,随水流飘来了?他赶紧跳下水。

他奋力向前游去,果然见木板下的衣袖连着的,是一个人,看上去落水有一定时间了,气虚体弱,连眼睛也睁不开,就随水流飘着。

林探花水性极佳,赶紧游过去,想把他救起来。

他没有发觉,一团黑雾笼在自己身边,那是人间怨气化灵。

突然有什么绊住他的脚,叫他无法向前游,他看不真切,但是猜想是水草,扑腾了半天,还是无法解开纠缠。

难道他救人不成,发而要命丧于此?

好在后来又有其他人跳下水来救人,把他和那个倒霉蛋一并救起来。

林探花无大碍,便谢过那几人,离开了。

那时候他看到的在水里不知泡了多久,面色煞白,却还是水灵灵的可怜人,就是如今站在眼前的弱柳扶风的雍州世子。

早知道是丰兰息,他便不该跳下水去救人。

若是他没有跳下水,或者岸上其他人也不会注意到有人在水底下飘着。

那丰兰息就必死无疑。

林探花这一行,正是为了结丰兰息。

雍州在青州西南,冀州在青州东北,雍王此次谋求和冀州联姻,一旦事成,雍州冀州就会合围青州。雍州地处西南,山势连绵,交通不畅,经济文化不如青州。雍王求外界之力,怕不是觊觎青州土地物产。安平侯一字一句,林探花还记得清楚。他也还记得安平侯给他看的那些证据,虽然不能直接证明是雍王指使,但确实有人在青州异动。

林探花是个读书人,正直木讷,一心只为家国,经安平侯怂恿,真就只身来到雍州,打算刺杀丰兰息。

他是青州贵族,又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,想见到丰兰息,不是难事。

世子虽有护卫,可是他们两个读书人把臂畅谈,自己要靠近丰兰息,亦不难。

丰兰息空有世子的地位财富,却体弱多病,林探花自幼研习剑术,不算大成,杀他却易如反掌。

一切十分顺利。

丰兰息接见他,还亲切地带他到花园赏竹,与他一起吟诗作对。

眼见下人都去准备午膳,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护卫,林探花默默抽出匕首。

林探花不愿杀人,但是为青州百姓,不得不有这样的牺牲。

只要雍州世子身死,他和冀州的联姻必然断绝。即使雍王要寻别的契机和冀州联盟,也需要时间,安平侯利用这段时间,可以辅助青州王设法御敌。

林探花蹑手蹑脚靠近丰兰息。

丰兰息对着文竹吟咏,侧身对着他,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。

林探花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。

他是一个读书人。

他连打人都没有试过。

如今却要杀人。

额上不禁泛起薄薄一层汗。

丰兰息早察觉林探花的神色异常,他故意遣退下人和护卫,就是想看他想做什么。

原来他要刺杀自己?

丰兰息虽然莫名其妙,但是不惧不扰。他表面上是雍州世子,体弱多病,弱柳迎风,实际上却暗地里习得武艺,以黑丰息为名,行走江湖,创立隐泉水榭,名动四海。

以他的武艺,林探花一个读书人,根本伤不了分毫。

林探花本来还犹豫着,突然仿佛被推了一把,径直向丰兰息刺去。

丰兰息正要躲开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像是有谁扯住他。

纯白的衣袖被鲜血染红。

丰兰息的手臂被划了长长一个口子。

他忍住痛一脚把林探花踢开。

林探花还要起身攻来,却被及时赶到的护卫制服。

林探花锒铛入狱。

世子府的大夫赶紧为丰兰息施药。

明明伤口不算深,血却一直止不住。



丰苌赶到世子府,见丰兰息被人护着靠在塌上,右臂衣裳已被血染透,血顺着胳膊留下来,滴在榻上,把云锦洇湿。

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
跌撞着上前,跪在兰息身边,只能噙着泪,握着他的左手轻声安抚。

大夫们也急出一身冷汗。

伤口虽长,却不深,何至于血流不止!他们想尽办法,敷药,施针,都无法为他止血。

几乎是毫无希望了。丰苌来了,血倒仿佛不再外渗。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,反正不再流血,就是好事,赶紧为丰兰息清洁伤口,敷上止血的草药,再包扎一下。

女婢们服侍他换上洁净的衣裳,丰苌抱着他去旁边的房间。丰兰息的床榻已被血污得不成样子。

丰苌抱着丰兰息躺下,坐在一边静静看他,满眼的心疼。

他这个多灾多难的弟弟呀!

世子府乱成一团。

不久,雍王也亲自来探望,只见丰兰息躺在床上,因失血很多,看上去虚弱无比。丰苌守在床边。

丰莒也随即赶来,他一路上听人说丰兰息的情况,也很担心。一进屋,见丰苌和雍王都在,不敢妄语,只站在一旁看着。

傍晚的时候,雍王见丰兰息迟迟未醒,没有再等,先行回宫了。

丰苌依然守在床边。

丰莒犹豫着还是打听一声,许是心力耗尽,丰苌的语调比平常轻柔许多。

丰莒也留到天黑了才回去。

丰兰息到第二天傍晚才醒转,听说丰苌照顾自己一日一夜,便强撑着要丰苌去休息。丰苌不愿,又怕丰兰息气急伤身,只好先到其他房间休息一下,让钟离等人照料丰兰息。

丰兰息没有预料到,林探花一个书生,能把自己伤得这么重!



怨灵冷冷地飘荡在房梁上,对自己这个恶作剧,他颇得意。

早在林探花进入雍州,他就察觉到对方有一层红雾罩顶,在经过水边的时候,一个趔趄,林探花发现落水的丰兰息。

一个是春风得意的探花。

一个是吐纳如兰的世子。

英雄救美,于此结缘。

学识相近,家世相匹,门当户对,天作之合。

怨灵皱了皱眉头。

他故意拉住林探花的脚,叫他溺水。

当然,他不是想杀死他们,所以特地引来其他人下水救人。

他们错过了。

到再次遇见,林探花这个怂书生,不敢动手杀人,丰兰息扮猪吃老虎,根本不会被伤分毫。

他索性助探花一臂之力。

丰兰息伤口太浅了吧。

看到大夫捋起丰兰息的袖子,怨灵忍不住想,要是小小伤口,探花又有身份加持,怕也受不了什么惩罚,丰兰息心神明净,定会想到探花是受人驱使,要是他和探花对峙,言谈之间,解除误会。反而可能不打不相识因此定下缘分。

怨灵掐着他的手臂,看那血渗出来,流下来,洇湿床榻。

丰苌跌撞着过来,正好撞在怨灵上。

当然,他没有察觉。

怨灵感受到丰苌的殷切,倒松了手。

丰苌是丰兰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。

他对丰兰息的关切,未免超过一般手足之情了吧。

看丰苌一直守着丰兰息,怨灵倒很满意。



雍王和太傅谈及丰兰息遇刺一事。

林探花被擒,但是他这个读书人嘴硬,怎么也不肯透露幕后指使,只道是他一力承担。不过太傅在青州多有眼线,查到林探花来雍州前曾应安平侯邀约。安平侯狼子野心,不仅朝堂上结党营私,而且暗地里倒卖兵器。这次的事,应是他挑起。林探花蠢直,受他鼓动,才冒险行刺丰兰息。

他只身前来,怕是早就做好以身殉道的打算。

可笑的是他不过是安平侯的棋子。

丰兰息的伤口休息几天,已渐渐好转。

太傅提议,让丰兰息按原来计划前往冀州。

雍州到冀州,必然途径青州,正好可以联络青州王,助他挖去安平侯这个毒瘤,也作为两州友好盟约的引子。只是这一路,安平侯不会放过丰兰息。更别提,前段时间害丰兰息落水的真凶还没揪出来呢!

雍王紧皱眉头,丰兰息以身犯险,成,他便可顺理成章让他继承雍州基业,不成,犹如壮士断臂,他雍州只余二子,一个向无野心,一个能力跟不上野心……

迟疑许久,他才缓缓开口,“青州王生性谨慎,证据你要备齐……不,还得有人证!”

“林探花就是人证。我晓以利弊,他一心为青州社稷,不会放任安平侯祸害朝廷。”

“护卫……”

“世子有凤栖梧率人护送,我的人暗地里随行护卫,定保世子安康。”

雍王沉思良久,方准了太傅的安排。又下令,丰苌之前忤逆君父不应昭见,禁足三月。丰莒行事莽撞冲撞圣驾,禁足两月。



林探花窝在角落里,清癯的脸上挂着伤,碎发披在脸颊,显得可怜兮兮的。

雍州太傅刚刚离开。

他看向一旁的剑和剑诀,眼神悲哀而坚毅。

他握住剑。

以我残命,护丰兰息一行!


丰兰息出行之期临近,林探花的赤霞剑诀修习完毕。赤霞剑诀本是靠气血内爆借来一点力气的速成武功,所以林探花只花十日,便已习得。他淡淡地苦笑,丰兰息出行,护位仆从甚众,即使没有林探花相护,也无妨,太傅要他修习此种剑术,自然是对他伤害世子的惩罚。不过自己听信谗言,差点挑起两州战事,还连累林家被安平侯陷害检举落个抄家的下场。

林探花无颜面对青州亲人。

他也无颜面对眼前人。

太傅要他修习剑诀誓死护卫丰兰息,还提出两个条件。

其中一个,便是眼前这个小子。

快三年没见了,林探花觉得他比以前黑了瘦了,只是眼中的神采,嘴角歪歪咧起的笑,还是一如往年那个莽撞后生。

林动,在天门山习武,武艺超群,既是赏金猎人,也有时做一下护卫保镖之类的工作。他出生青州,在冀州学艺,如今常年在雍州青州穆州行走。太傅相中他,要请他护送丰兰息,合乎情理。

可是林动江湖意气,生性洒脱,未必应官家之邀。

太傅要他留住林动。

“他自由之身,不受我驱役。”

林探花的辩驳只换得太傅一声嘲笑,“既然以此做条件,自然调查清楚了。你不愿故人为你牵累,就不该莽撞愚蠢,做出刺杀世子的事来。总之,林动我请来了,你必须想尽办法留下他,他要是走了,我可不敢保证给青州王的安平侯罪证里你林家能摘干净!”

……

林探花苦笑着,没有言语。

林动也随他笑笑。

“我要留下护卫丰兰息前往青州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也留下?”

“你留下我就留下。”

林动灿烂的笑容叫林探花一下子想到许多往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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